第三节“四象”文物出土与风水的起源

在中国传统的文化观念中，把天空分为四宫；把大地划分为四方，即东仓（青）龙；西白虎；南朱雀；北玄武。用它与春，夏，秋，冬的四季和天空的二十八宿星相对应。有关这一“四象”概念之起源问题，前人竺可桢，夏鼐，钱宝琮等已多有研究，形成不同的见解。很可惜。这些前辈学者未能见到今年出土的四象与二十八宿文物图像。其实，我国“四象”概念起源甚早，今介绍如下。

一“四象”概念与二十八宿，四季划分关系密切

在中国古代，天象、地理、气候的观念相通。在风水地理中，东苍（青）龙、西白虎、南朱雀、北玄武是最为广泛应用的术语。找到与之有关的图象和文献记载便认为是古人运用风水进行选址、布局的见证。在一年四季的划分中，苍（青）龙为春；朱雀为夏；白虎为秋；玄武为冬。有关的图象与文字相应代表了古人对季节的认识。在天象上，东宫苍（青）龙，对应角、亢、氐、房、心、尾、箕七宿。西宫白虎，对应奎、娄、胃、昴、毕、觜、参七宿。南宫朱雀，对应井、鬼、柳、星、张、翼、轸七宿。北宫玄武，对应斗、牛、女、虚、危、室、壁七宿。竺可桢根据二十八宿星名断定沿赤道把天空划分为四宫（或四象即苍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），二者关系密切不可分。王健民等认为“二十八宿的创立与四象是紧密地联系的”。二十八宿的定位必须有四象的观念。四象的测定又需据二十八宿的位置。古人据春分前后初昏之时的天象测定四象。此时东方七宿的中心房宿正当东方地平线附近。西方七宿的中心昴宿正当西方地平线附近。南方七宿的中心星宿正当上中天正南的位置。北方七宿的中心虚宿正处在下中天，即地平线以下与星宿相对应的位置。而春分这一天的确定是划分一年四季的关键。

对于这样一个天文、地理、气候概念的出现，古人是以苍（青）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，用动物的形象来象征之。人们又称它为“四神兽”。所以，“四神兽”文物图象的研究，对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有着广泛而又特殊的意义。

二、河南濮阳西水坡仰韶文化遗址的龙、虎图象

迄今为止，我国最早的东方青龙、西方白虎的图形是出土于仰韶文化时代的墓葬中。仰韶文化约当距今6000多年。在河南濮阳西水坡，属于仰韶时代的文化遗址有第二、三、四、五层。45号墓（下图）在第四层之下，打破第五层和生土。这说明它是仰韶早期。“墓主人为一壮年男性，身长1.84米，仰身直肢葬，头南足北，埋于墓室正中。”“左右两侧，用蚌壳精心摆塑龙、虎图案。蚌壳龙图案摆于人骨架的右侧，头朝北，背朝西，身长1.78米，高0.67米。龙昂首、曲颈、弓身、长尾，前爪扒，后抓登，状似腾飞。虎图案位于人骨架的左侧，头朝北，背朝东，身长1.39米，高0.63米。虎头微低，圜目圆睁，张口露齿，虎尾下垂，四肢交递，如行走状，形似下山之猛虎。另外，在虎图案的西部和北部，还分别有两处蚌壳……”（下图）。

此发掘简报发表于1988年，在此之前，研究中国科学技术史的学者竺可桢认为“在殷墟时代殆已有四陆”。日人新城新藏认为“四陆起于春秋中期以后”。这一考古发掘的实物证明，我国四象之中的左（东方）青龙，右（西方）白虎的观念至少在距今6000年前的仰韶文化时期就已经出现了。把四象起源的认识，提早了两三千年。

濮阳古称“颛顼遗都”。《史记．五帝本纪．集解》引《皇览》称：“颛顼冢在东郡濮阳顿丘城门外广阳里中。”《帝王世家》也说：“颛顼葬于东郡顿丘，城南广阳里大冢是也。”司马迁《史记》说：“少皞氏之衰也，九黎乱德，民神杂扰，不可放物，祸灾荐至，莫尽其气。颛顼受之，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，火正厉司地以属民。”竺可桢研究“颛顼建立了两个官职，一个观测恒星的上中天，另一个则守望‘火’的昏见”。颛顼时代已有专人负责对二十八宿的观察。这与濮阳仰韶时期龙、虎图象的出土，又可能完全是偶然巧合，其间是会有联系的。另外，西安半坡遗址的分布与周围地形、水系的关系已附合风水选址原则。

三、宗周丰京瓦当的四神兽

考古发现，远在晚商先周时期，宗周的丰京瓦当中，已有四神兽的塑饰。《中国建筑史》的作者伊东忠太及译补者陈清泉断定它是“宗周丰京瓦当”，说此图“据《石索》六所载”，“四神之像，虽磨灭而不鲜明，但中央之‘丰丰’字，则极明了”。

丰京的建筑年代在周武王伐商之前。《诗经·文王有声》篇中说：“文王受命，有此武功，即伐于崇，作邑于丰。”丰京营建于晚商之时，周伐崇之后，丰京规模十分可观。故城遗址大约在今陕西省渭河支流的沣河西岸。今为西至灵沼河，北至客省庄、张家坡，南到秦渡镇的范围之中。今这里仍发现密集的居住遗址、

在商代武丁时期的甲骨文里，已记录了二十八宿中的火、鸟、昴等星宿。这就使得在国际上争论了几百年的二十八宿起源于中国，起源于印度或起源于阿拉伯这一天文难题，获得了彻底的解决。世传记载二十八宿与四象结合的文献，首推《周礼·考工记》，其文如下：

“轸之方也，以象地也。盖之圜也，以象天也。轮辐三十，以象日月也。盖弓二十有八，以象星也。龙旂九斿，以象大火也。鸟七斿，以象鹑火也。熊旗六斿，以象伐也，龟蛇四游，以象营室也。”

《周礼注疏》说：“大火，苍龙缩之心。”“鹑火，朱鸟宿之柳。”“熊虎为旗……伐为虎，金色。”“玄武宿与东壁连体而四星……此星一名室壁，一名营室。”大火是东方苍龙的心宿；鹑火是南方朱雀的柳宿；西方是熊（虎）对应于伐宿；北方的玄武对应于营宿。二十八宿的名称与四象的名称紧密相连。如角宿、心宿、尾宿和东方的苍（青）龙有关。南方的朱雀和鹑火星宿有关；北方的玄武和营宿有关。西方的熊（虎）与参宿有关。

《周礼·考工记》中的四象，西方是熊及虎。而丰京瓦当的四神兽，西方像熊（虎）之状。这一丰京四神兽是先周之物，距今已有3000多年了。它与《周礼·考工记》所载相吻合，说明在先周之时二十八宿与四象相配合不仅已起源、出现，而且已成为固定的模式化，反映在宫城建筑的材料之上了。

在我国，古籍文献之多世所难匹，但在一段时间内对其记载的可靠程度，疑雾重重、莫衷一是。以记录仲星测定的《尚书·尧典》为例，就经历了一个极为曲折的过程。席宗泽先生总结说：“我国历史学界受欧洲科学的影响，对古史材料重新估价的口号高唱入云，作为儒家最早经典的《尚书》（又名《书经》）或《书》）便首先受到怀疑，认为是后人伪作。一时疑古派很占优势。”在疑古派出现之前，《尚书记·尧典》被认为是记录有关夏朝初年的史实。疑古派考证，认为它是战国时代的伪作。

竺可桢、赵庄愚据《尚书·尧典》中“日中星乌，以殷仲春”“日永星火，以正仲“夏”“宵中星虚，以殷仲秋’“日短星昂，以正仲冬”的记载，用岁差之法测算得四促星构成一个系统，确属于4000多年前夏朝初年时代的天象。证实了古书记载，在后世长期流传中，难免有后人整理的印记，但其内容必有所本，决非后人有意伪作。

《周礼·夏官》说：“季春火星始见，出之以宣其气，季秋火星始伏，纳之以息其气。”《周礼·春官》说：“冯相氏掌……二十有八星之位，辨其叙事，以会天位；冬夏致日，春秋致月，以辨四时之叙。”《周礼·秋官》中说；“哲簇氏掌覆夭鸟之巢……二十有八星之号。”按其内容来看，已专门的官职从事二十八宿的天象观测。传统儒家的看法认为《周礼》是记录西周初年周公时代的官制，疑古派史学家认为是战国时代的伪作。关于《周礼·考工记》，一些史学家只注意到它是西汉时补入。郑玄所记原文为：“此篇司空之官也。司空篇亡。汉兴，千金购求不得。此前识其事者记录，以备大数尔”。西汉时找不到原著，也并非虚构伪造，而是根据“前识其事者记录”，其内容是有根据的。文字不一定十分准确，仅只“以备大数”。其中四象的记录，特别是西方记为熊，与丰京瓦当有相似之处，值得注意。  

第四节 风水的基本内容

风水包括阴宅风水和阳宅风水两大部分，有许多生动的理论概念和复杂的勘察方法。

气：明代蒋平阶在《水龙经》论“气机妙运”时说：“太始唯一气，莫先于水。水中积浊，遂成山川。经云：气者，水之体于父母，本骸得气，遗体受荫，盖生者，气之聚凝，结者成骨，死而独留，故葬者，反气内骨，以荫所生之道也。经曰：气乘风则散，界水则止，古人聚之使不散，行之使有止。”由此可见，风水所论之气，有朴素的唯物论色彩。气是构成世界本原的元素，它变化无穷，变成山，变成水，在天空周流，在地下运行，滋生万物。

风水把气分为生气、死气、阴气、阳气、土气、地气、乘气、聚气、纳气、气脉、气母等，认为不论是生者还是死者，只要得气，才能有吉兆。因此，风水的宗旨就是理气，即寻找生气。我认为有生气之地应该是：避风向阳，流水潺潺，草木欣欣，莺歌燕舞，鸟语花香之地。

气。这个气不同于空气之气。近年来，射电天文学家研究结果提示，它属于宇宙间的微波辐射，也包括星体的电磁辐射。这是风水学中最基本而又最神秘的内容，以往是个空白，今天，是科学揭开了风水的神秘面纱。

气流。空气、氧气、气流。空气流动而成风。“气遇风则散”，这里的风指强风、烈风、大风、冷风，中医称邪风。所谓“风为送气之媒”，此处所指则为微风、和风、暖风。因而风水强调要避开强风，求得微风。

光。主要是太阳的光。其实光的本质是电磁波，而光是肉眼可见的那一小部分电磁波（俗称七色光）。由于光具有波和粒子的两重性，所谓“波粒二相性”，所以光也是一颗颗的粒子。

水。风水定律：“山环水抱必有气”，何以水抱必有气？原来，水最容易吸收微波。“气”遇水则界。水收拢了宇宙之气的缘故。

方位。即易经八卦四正四隅八个方位。

人体场。因人的性别、生长、祖居、运势而异。